颜子涩

B站同名

【忘羡】恋人(一)

TO苏打(醉南乔-冰苏打w)生贺文

生日快乐!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在此祝苏打大大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很高兴认识你!


设定:弟弟,皇帝蓝湛—哥哥,质子魏婴

蓝曦臣—忘羡堂兄

蓝启仁—忘羡父亲

架空古风 全文私设

苏城是姑苏皇城   晋州是晋国皇城

真骨科  双生子 请自动把他们看成一模一样

双洁  甜虐向  HE  请勿上身真人  OOC


愿,朝阳似锦恋人成双……


(一)


当魏婴刚懂得情爱时,这脚下的步子已经走向了晋国,刚刚及冠的身躯挺拔坚韧,身边这十万将士的部署,还有年迈的使臣,这些都是监督他的眼睛。


他应该没资格回到自己的故乡了,他犯了事,杀了晋国的使臣。


对,是他,魏婴。

 

弱冠之年,是姑苏中最尊贵的皇子之一。




蔚蓝色的天空很美,它企图照亮魏婴那心底唯一的光点,高高的城墙后,比天空还蓝的华服吹进了他眸子里,可惜,那不是魏婴最想见的人,那个人,大概还被关在屋子里,怎么可能有机会逃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呐……

 

魏婴穿着他喜欢的黑色长衫,底摆寻着风跑,额间的碎发正温柔的告别,使臣的催促来到他耳边,他静静的又看了眼城墙后的身影,微微一抬手,作揖,行了最后一个代表他姑苏皇室的礼数。


鞋尖倒退一步,带着最强烈的思念转身,离开他的故乡,他的家人……


是家人,只能是家人,不能再有别的了,魏婴到达晋国的这一路上,都是那么告诫自己的。


“含小王爷,晋州到了。”马车下,使臣的音量一次比一次大,这才将魏婴的思绪拉了回来,看他好长时间没回应,使臣不由得摇了摇头。


转身就走,并不打算拉魏婴下来。

 

听到这耳熟能详的称呼,魏婴不该愣神的,可他还是适应不了,含小王爷,叫的并不是他啊。


舔了舔唇,好似有些干涩,不停的用舌尖滋润它,一双细骨总算掀开了马车的帷幔,清秀的脸颊羞愧得泛红,张了张嘴,却没看见使臣,又暗暗叹了口气,马车旁的小将士准备替使臣接下魏婴,他摇了摇头,有些倔强的说道,“本王自己会走。”


晋州的风比苏城要飒气几分,呼之欲出的鸡皮疙瘩,吹得魏婴却是一句怕冷的话都不曾说。


小将士轻轻蹙眉,看向魏婴的表情有些疑惑,仿佛这种‘体贴人’的话不该从含小王爷口中说出来。


魏婴不着痕迹的偏了偏头,他这才发现晋州的早市因为他的来临慢了下来,虽成功躲开了小将士的目光,却还得接受晋州百姓的审视,有好奇,有惊艳……


甚至强行接受着细碎的窃窃私语,修长的眉目却依旧平和……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不能太惹眼……

 

在人生地不熟的领域里就像个提线木偶,魏婴任由一下又一下的冷风灌进皮肤里,没那么矫情的他最终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本就泛红的脸颊也越发被冻得干涩。


是真的冷,没有装的成分。


“王爷,身体要紧。”

 

小将士的关心在此刻就像是救命稻草,其中有几分真心他懒得追究,点头应了一声好,顺势躲进外袍的帽子里,青丝滑过手心痒痒的,思念软进秘密的心跳,谁也没看见魏婴嘴角挂起的酒窝,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标志……

 

“王爷还是快些走吧,别让使臣大人久等了。”小将士追了一声催促,落进魏婴的耳蜗,成了一种警告,他听得漫不经心……

 

​他觉着自己过于敏感了,毕竟犯的是重罪,能够活命亦是最好的……


好歹留着命,见那个最想见的人……


“走吧……”


黑色的身影融合在晋州的冷风里,步伐干脆走的是姑苏礼教,倒也算是一段别具一格的风景……




晋国一年,魏婴作为质子来到晋州,被安排在城墙外的驿站中,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事事都亲力亲为,算得上是最安分守己的质子。

 

听闻这位安分守己的质子文武双全,最了得的是他那一幅又一幅的丹青,挂的满墙都是。


曾有人有幸见过一副,没想到却是一张自画像。


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尤其看到魏婴冲着自画像笑得宠溺,更是瘆得慌。软软的酒窝红润的滴血,像个傻子一样,还是个自恋的傻子。

 

安分守己的质子,变成了傻子……


真是令人惋惜……




窗外高挂的月牙弯偷偷摸摸探出空隙,简陋的房间又多了几分孤寂冷清。


魏婴坐在铜镜前,镜面被他擦得发亮,在地面上也留下了痕迹,他瞧见自己越发圆润的脸,用力拉扯两边的嘴角,动作做到了极致,同样是笑脸,却还是没能看到熟悉的宝宝肉。


落寞瞬间耷拉着眼皮,看啊,双生子长得再像又如何,他始终不是那一个。


蓄谋已久的泪水逃脱眼眶,刺痛了娇嫩的肌肤,坠落在衣襟上,好似晕染出了魏婴不敢想不敢念的名字。

真正的含小王爷,他的双生弟弟,他的家人……


是蓝湛啊……



 

画容画骨终得念,同声同貌不一人。


错了,从一开始踏出苏城就错了,所谓的自画像,不过是魏婴的痴念罢了……


 


(魏婴离开前仰望的样子)


【博君一肖】过家家(一发完)

赠笑笑(@南通北笑 )笑笑宝贝,520快乐,爱你呦~木啊~


(一发完)


过家家,这个快被肖战忘怀的古董级游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上头,他皱着好看的眉目,瑞凤眼一次次想要忽略眼前这张依旧胶原蛋白的脸蛋。


一声又一声的战哥,听得他好生无奈,微信里母上大人的信息更是让他眼疼。


【战战,还记得小时候和你玩儿过家家的一博吗?自己撩拨的老公要好好照顾,小伙子长得挺帅,又是Alpha配的上你,别吝啬哦~】


这个小波浪真的有被内涵到……


他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玩个游戏嘛,一时兴起而已……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面前这位带着奶膘的一博小朋友,小时候真的是可爱到冒泡,两边的宝宝肉软乎乎的,肖战有事没事就掐两下消遣消遣,邻居家的小朋友也是任由他在自己娇嫩的脸上胡作非为……


“一博,一博,我们来玩儿过家家,你是妈妈,我是爸爸,知道吗……”


“一博,一博,我们是夫妻,要亲亲……”


“一博,一博,你的嘴好甜啊,以后还想吃……”


五六岁孩童嘴里说出的话,哪能当真,可是同为孩童的一博小朋友一双狗狗眼在被窝里偷窥着沾有他味道的嘟嘟唇……


以后……他要这个以后……

 



瑞凤眼还在为难着,不等肖战回个信息,一博小朋友起身直接把惊慌失措的人儿扛起来,准备先拐回家再说……


一切都很急躁,肖战甚至听到隐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萦绕,随后入眼的就是简单的陈设,应该是一博的房间,香醇的红酒瞬间勾起了洁白的茉莉花……


“战哥,你还想玩儿过家家吗……”


“战哥,这次我是爸爸,你是妈妈,好不好……”


“战哥,你的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甜,一博要吃一辈子……”


动听的情话就如小时候他们一样,过家家的游戏变成了一辈子……


嘴角是红酒的气息,不知往后这肚子里会不会有个小生命,那下一场过家家,成员就齐全了……


【忘羡】思欲成狂(九)

(九)


心疼的心疼,手疼的手疼,呼吸声被压抑的越发清晰,魏婴满眼落寞,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就想离开……


“你又要逃跑……是吗?”几近绝望环绕在魏婴耳边,每个字符就像是都钻进了他的耳蜗,令他不禁颤了颤身子,冷……难以忍受的阴冷……


以至于魏婴还未来得及回应,一双被眼泪填满,还硬撑着的眸子瞪的委屈极了……


“不许!我不许!”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逃离我的身边!”


碰的一声……魏婴疼的眼底含泪…


“蓝忘机,你疯了,你清醒一点!”


……


还在用一双厌恶的眼光看着他,蓝湛委屈极了………牙磕着牙……


“是啊,我早就疯了,就在你逃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魏婴一度拒绝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魏哥哥……’”


“蓝忘机…………”


红色的……


“阿湛,痛,好痛……”


……


要知道,蓝湛他,此刻的心还在滴血,怕是要多少都不足填满……


从蓝湛一顿下来的侵袭开始,他的精神力就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是询问,也是肯定。


“被魏哥哥发现了呀,我的魏哥哥就是聪明,刚才阿湛弹的琴好听吗?近日我苦练琴艺,可算有机会弹给你听了,这是阿湛专门为你学的呢,魏哥哥不点评一下?”


“难听至极……”


蓝湛看着即将诚服的魏婴,心底的悸动被逐渐放大,哪会管他说了什么样的话来否定自己的所作所为。


“看到我以后还是要勤加练习,好让魏哥哥满意才是。”


“停下,快停下,求你了……阿湛……”


“想……”魏婴疼得直摇头……


“舒服,魏哥哥…”


“阿湛……”


“魏哥哥,是我的魏哥哥……”


……


……


再度睁开眼睛时,魏婴被窗外的强光刺的眼睛接受不住,又闭了闭眼,身侧微凉,门外哐当一声,是蓝湛在落锁……


……


这场禁忌游戏太久了,久得还能清晰的闻


这之后……


他的一切都是蓝湛亲力亲为……


“你干什么。”


面对魏婴的明知故问,蓝湛也理所当然的回答,“给你放水……”


“来,我抱你进去。”……


疲惫的身子触及到热水时,魏婴还是很欢喜的。


……


“放开,我自己可以洗。”


蓝湛每一步都很周到,语气确实那么的不容拒绝,“你觉得你还有力气抬手吗,还是我来吧……”


……


“还没好吗……”


“好了……”


“魏哥哥这一会好乖啊……”……


一复一日的上演,就如同在玩儿过家家……


……


“饿了吗?想喝汤吗?”


此时的蓝湛就像是沉溺在这场游戏里…………


“蓝忘机,一直这样好玩儿吗?你闹够了没。”魏婴可没心思陪蓝湛玩儿过家家。




蓝湛一心都扎在了魏婴身上,江氏灭门是他仙督继任后最为轰动仙门百家的大事,就连天天只知喝茶的蓝启仁现在都知晓了。


“近几日怎么没见到忘机,还有那个江氏到底怎么回事,我当仙督之时,江氏一直很安分,怎么会跟温氏同流合污呢?”蓝启仁一向觉得自己老来谈资,不会看走眼,不然他蓝氏的声誉和名望都别想要了。


“叔父也觉得此事处理的太过草率了。”蓝曦臣也是心存疑虑的。


“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去问问忘机。”


“是,叔父。”蓝曦臣应道。




晚霞很早就离开了云深不知处,此时的静室,还在上演温馨的戏码。


“来,喝汤。”


鼻息间弥漫着一股很鲜香的味道,魏婴太过熟悉,是莲藕排骨汤,厌离姐经常做的,眼底挂上悲伤是毋庸置疑的……


…………魏婴只觉隔应,抬手就将莲藕排骨汤打落在地,啪的一声,脏了蓝湛的白衣,烫了他的旧伤……


这不是第一次了,蓝湛每次都任劳任怨的收拾残局,耐着性子去投喂……


明明这双眼眸里现在是有他影子的,可已经读不出情谊了,炽热的心被魏婴这般无声的碾压着,这回蓝湛真的受不住了。


他气得跳脚,“魏无羡!!!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汤,为什么你还能想着她!江厌离她已经死了!她死了!”蓝湛音量很大,也很毒辣,可魏婴依旧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喝,都要给我喝光!”眼底闪过一丝凌厉,蓝湛……


“魏哥哥睁开眼,看着我。”


“不睁是吗?”


……


“别后悔


呦……”


“蓝忘机!你……


有完没完……”


“没完!”


“阿……阿湛……


求你了……”


“求我什么。”


魏婴是真的累惨了,喉间清晰可听的疲惫沙哑,“我好累”


……


胆大妄为的事情做多了,自然不怕有人会听墙角,这刚刚还在疑惑自己弟弟为何那么多天一直待在静室不出来,踏入静室的那一刻,蓝曦臣就听见……


…………


这……这是声音……是在!


更多的异样之声传来,是阿羡的声音……


阿羡曾在江氏待过一段时间,难道江氏……


满眼的难以置信都不知怎么就爬到了他一贯温柔的脸庞上,蓝曦臣这才有点醒了的感觉……


……


……


不怕,魏婴会有机会穿上新衣的……


 粉见 


【忘羡】影下作祟(八)

(八)

“疼不疼。”魏婴的伤口淌了一路,蓝湛自然也就听了一路,仿佛在告知他魏婴伤的有多严重,逆风的春色准确无误扑向他的鼻息,血腥味抢夺着呼吸的空隙,蓝湛的脚步更是刻不容缓的加快了,待他检查伤口时,它依旧还在往外渗……

像是在哭,可怖极了……

蓝湛即便觉得这一切不正常,但他还是贴心的处置着伤口。

魏婴眨着炫彩的眸子,“疼,血流了一路呢。”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关心的字眼满足了耳蜗,不过蓝湛一直低着头处理伤口,都没正眼看他一眼,魏婴有点酸酸的,手钻进蓝湛的掌心,指尖又是扣又是画圈。

明明委屈的不行,却还一个劲儿的撩拨他,真是为所欲为惯了……

停下手中的动作,蓝湛抬头无奈的撇了他一眼,“可是玩儿够了,嗯?”嗓子里出来的音节勾得两个人都回想起那个没有结束的亲吻……

暧昧的喘息在空气里化开,魏婴眼神炽热,伸手抵着蓝湛的眼窝,唇贴着唇滋润,“这是阿婴送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粉嫩的舌尖湿了蓝湛的嘴角……

俏皮的舌尖很快占据了理智,蓝湛垂下眼帘,毫不客气的吃了它,宣誓他才是这场暧昧的主导者……

白日下,两双眸子都暴露出了贪念……

 

那年蓝湛十岁,被虞紫鸢带进莲花坞认祖归宗,蓝湛当夜就被刚刚失去母亲的江澄拒之门外,就连给他准备的被褥也随之丢在地上。

“滚!我不认你!你不是我弟弟!”江澄即便比他大两岁,但到底失去了母亲,谩骂也是理所当然……

可就是这所谓的理所当然,蓝湛在外冻了一夜……

还不等江枫眠来训斥,虞紫鸢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导他,“忘机,母亲好不容易才走上这个位置,江澄……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为了我,你且忍一忍……”

明明他才是母亲的儿子,为什么要他忍……

奈何蓝湛年幼,这个称之为她母亲的女人尽管从未教养过他,看着她难得语重心长的和他说了那么些话,走进心里全成了不忍心,况且他们要永远住在莲花坞了……

可惜啊,一味地忍让,迎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

虞紫鸢为了稳固地位,偏心江澄,江澄也是狗仗人势的,胆子也大,每每都是乘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离家,对他是非打即骂……

连下人都低头沉默,长此以往蓝湛又岂会让虞紫鸢知道。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的母亲了……

 

 

蓝氏的家训石壁堪称是雅正端方的里程碑,如今被炸了个粉碎,蓝启仁算是把这半辈子的血都给吐干净了。

这事儿多少和蓝湛有关系,他便带着魏婴揽下罪责,自行去藏书阁抄家规,劝都劝不动,蓝启仁头疼的很,却也只能由着他……

在众多蓝氏弟子眼里,他们的蓝二公子是给云梦江氏赎罪,对他的崇拜之心也就更甚了……

……

刚进蓝家就变相见识了四千条的家规,魏婴心里有些不爽,奈何是蓝湛自己要求的,他只能息事宁人的把陈情收一收。

硕大的藏书阁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很美味啊……

毛笔魏婴是肯定拿不动的,便任由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扫荡这副清雅高贵的美人图,真当是赏心悦目……

“瓷娃娃……”这个爱称果然还是舍弃不掉……

又是这个昵称,听起来太有侵略性,仿佛蓝湛就像是魏婴养的一个听话的玩偶……

他心有不悦的紧蹙着眉,手中的笔也停了,“阿婴,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魏婴百般无趣的啊了一声,尾音随着他的懒腰拖得老长,红唇微微张着,“那么严肃做甚,想吃了我啊~”

妥妥的挑衅,蓝湛的眸光又暗了暗……

 

 

【博君一肖】探戈(一)

设定:国际舞者,王一博—舞团摄影,肖战

暗恋文学 甜虐向 双洁 HE 请勿上升真人

预警:我不懂舞蹈,更不懂探戈,知识来自度娘,请勿较真!纯属练手现代文!

 

听说探戈是情人间的秘密,你知道吗……

——题记


(一)


空旷的舞蹈室,寂静的很,斜挂在窗外的一轮皎洁洒在了橘黄的地板上,下一秒,一双舞蹈鞋走进光里……


没有背景音乐,肖战穿着舞团里才有的演出服,身体记忆在此刻骗不得人,他的身影利落干脆,双手一上一下,怀里虽空无一人,却带着感情做怀抱动作。


寻着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探戈的节奏,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独自跳完无人奏乐的探戈。


结尾落在了两两相望的位置上,看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肖战喘着粗气,终是放了手。


月光逐渐下落,将他的落寞刻画的更加明显……


汗水抚着俊俏的侧脸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肖战擦着汗,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不论是时间还是日期都停留在了85上,那个人的生日,今日的舞蹈是送给他的礼物,也只有他才能让肖战那么忘我的跳舞……


还好停的及时,再晚一步,他怕是要在这舞蹈室过夜了……

 

肖战回了家,手里还多了一个小礼袋,安安稳稳放到厨房后,这才有心进浴室洗去一天的疲惫,家里的花洒似乎更了解他一点,所以他无论多累,都会回来。


热气弥漫,只见肖战捂着胸口愣神,胸前的轰鸣声还在留恋刚刚的舞姿,他以为他快忘了,可这里始终忘却不了。


嘴角腻着一丝苦涩,身子微微前倾,任由花洒扑灭他的忧思……


人的情绪又岂是一个物件就能灭安静的,很显然,当他打开小礼袋里面的奶油蛋糕时,他的神情再次回到了解放前……


一个切块蛋糕,是肖战在快关了门的蛋糕店里买的,正巧也只剩下这一个了,进蛋糕店是临时起意,买蛋糕却是深思熟虑过的……


那个人的生日只有蛋糕显得太单调了些,肖战这就又进厨房下了一碗卤面,配了一两碟的小菜……


都是那个人爱吃的……


忙活一阵,今天也快要过去了……


蜡烛点燃,手机放着收藏好久的生日歌,肖战给这简单的生日宴拍照留恋,自己只留了个剪刀手在照片上……


这就够了……


肖战是喜欢吃辣的,那个人喜欢的口味和自己是天差地别,不过,这些年自己陆陆续续为他准备,也都习惯了,甚至是喜欢也不为过……


……


烛光晃眼,手机里播放的生日歌循环了一遍又一遍,今夜注定无眠……

 




夜色漆黑,一道光影划破天际,飞机的气尾声悄然而至,飞机安稳落地,最令人想念的身影此刻正拖着行李箱,在这乌央央的人群里,显眼的不是他高挑的身姿,而是他的一袭黑捂得太过严实,同时也有眼睛亮的人看出他这身黑绝非是普通人能消费的……


所以,有钱人都喜欢搞神秘是吗……


黑色口罩隔绝了所有人的的好奇,只剩这双眸光坚定不移,大长腿一步顶得上别人的两步。





一脚踏进同样价格不菲的面包车里,摘掉帽子口罩,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和机场荧幕上正跳着炫酷舞蹈的明星如出一撤……


“一博,明天下午三点到熹光舞蹈团挑选伴舞,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认同的点了点头,回国是必然的,定的飞机票也都是最快的航班,虽然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儿,可对长期负荷工作的王一博显然是不够的……


名贵车辆的座椅还算舒适,一路闭目养神,王一博回到了这所城市的一角,他的公寓……


身后的经纪人姐姐还在喋喋不休的嘱咐他好好休息,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就让一切慢慢来……


王一博手是真的好看,指骨上的装饰戒也闪着金钱的味道,他头也不回的晃了晃,随着汽尾音吹出的一缕青烟,沉寂在斜挎包里的钥匙总算又回到它的归属地……


听着齿轮转动的声音,王一博莫名紧张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他借着路边的橙光找到电源的开关,它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常年没有人气的公寓突然被掀开白色遮罩,迎接它们的大概就是希望吧……

 



被打开的行李箱散落在灰尘朴朴的地板上,一身演出服,一个相框却第一时间摆放在它们原本的的位置上……


屋内留了一盏小夜灯,仿佛在替他人照看这个熟睡的侧脸……


疲惫的面容,遇到熟悉的空间果然就不同了……

 

 

 

 

【博君一肖】探戈(设定)

国际舞者,王一博—舞团摄影,肖战

预警:暗恋文学 甜虐向 请勿上升真人 双洁 HE

我不懂舞蹈,更不懂探戈,请勿较真!知识来自度娘!


        听说探戈是情人间的秘密,你知道吗……

                        

灵感来自战战这张图,太有独舞无人颂的感觉了!练手文,现代坑真的很久没写了,估计这几天就会出😊,写的不好也别喷我😂,练手练手。
国际舞者啵啵

【博君一肖】盲

去年就超级超级想开的坑,一直在等《余生》开播~

好久好久没写现代文了,最近看了好多,有点按耐不住,但还是要等手里的坑结一结再开😄😄



最普遍的设定

明星博*法医战



      有的人眼盲心不盲,有的人眼不盲心盲……



营业中的博😍~


我们最严谨的法医战😙~


【忘羡】思欲成狂(十)

(十)


如今的仙门百家就像是被驱逐了一样,静悄悄的在自己圈子里蹦哒,唯有那个兰陵出了喜事,正忙上忙下的准备宗主仪式……


蓝曦臣也不知自己有没有猜对,他安静的打坐,闭目养神,内心深处的猜想从那标志性的乌纱帽踏进雅室的那一刻开始,仿佛就变得明朗起来……


孟瑶,现在该唤一声金光瑶才是,这是他认祖归宗后真正的名字。


金光瑶听闻蓝曦臣找他时,心里也是一惊,一个从不接触的人找他做甚,金光瑶也不敢多想,这好歹是仙督的兄长,便来了。


他每一步走的那么小心翼翼,蓝曦臣听见动静,这才睁开眼睛,金光瑶落坐在他对面,亮金的华服正中绣着兰陵金氏的家徽金星雪浪,正是一副宗主该有的做派。


“金宗主喜事连连,令堂想必也很高兴吧,听闻她近日身子不好?”


“什么!”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金光瑶忍不住心慌,他这双眼睛本就很大,如今因蓝曦臣又大了几分。


“我派人把令堂接过来了。”说得理所当然。


肉眼可见的心慌,蓝曦臣接着体贴,“放心,我只是关心令堂的病况,蓝氏那么多仙品草药,接过来就近治疗更方便些,这是我作为仙督兄长替他关心下属的诚意。”


“金宗主,应该明白的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金光瑶紧紧了衣角,气得牙根发痒,这两人真不愧是亲兄弟!


“那就多谢泽芜君照看了。”在心里大喘着许久的粗气,金光瑶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是尊敬。


蓝曦臣勾起一抹笑,应着,“金宗主客气了。”


金光瑶看着一如既往微笑的蓝曦臣,不愿与他拐弯抹角,“泽芜君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面容凝重了些许,接下来的每个字花了多大的勇气怕是只有自己清楚,“忘机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我听。”


“泽芜君,我定把我知道的如实相告,只是公子要是知道我……”说到底,面前这个人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家弟弟干的那些好事而已。


蓝曦臣听出了左右为难,便给他这个可有可无的保证,倒也很是真挚,“你放心,忘机如果知道了,我定会护你周全。”


“那就从温氏开始说起了……”金光瑶缓缓开口,一句话陷入听学温晁来的那天……


温晁公然调戏魏婴后,当天夜里金光瑶就被蓝湛叫了去,他清晰的记得蓝湛那施舍的口吻,“温若寒既然这么想当仙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金光瑶看到窗前的影子在隐约的烛光下那样的不可亵渎,随着悦耳的琴声,蓝湛开了金口,“把炼制傀儡的方法告诉温若寒。”


“是,属下这就去。”


……


听到这儿,蓝曦臣显然已经有些接受不住了,“然后呢……”


“温氏因制作傀儡伤及各世家子弟,导致仙门百家人人自危,便让蓝氏清理此害,而蓝氏自会让公子出面,积攒声望,以便坐上仙督之位。”金光瑶侃侃而谈,这回轮到他说得理所当然了。


“泽芜君,这样说你可明白……”这话摆明就是在调侃蓝曦臣……


实实在在的心梗,蓝曦臣没想到自己竟也成了蓝湛手中的一枚棋子,心中只剩懊悔……


“那江氏……”蓝曦臣薄唇轻颤着,温氏的结局已明了。


一说到江氏,金光瑶满口的恨铁不成钢,“江氏啊,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当初公子可是给过机会的。”


自魏婴出逃和江澄回莲花坞,蓝湛的局就已经开盘了。作为筹码的九莲瓣早已被他们握在手里,当时金光瑶还问了如何处置。


只听蓝湛嘴边略过江氏二字,他才道,“魏哥哥这么喜欢江氏,我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张薄唇只有提及到魏婴时才会有色彩,再果断的决定都会为他延迟几天,他是那么的在乎魏婴……


做下决定,蓝湛的心也已急迫的飘向了莲花坞,他好想知道魏哥哥会如何做,是在乎江氏,还是更在乎他呢……


金光瑶又怎会不知主子心中的诉求,便也应了。


“只是魏公子居然没去公子的继任大典,导致公子大怒,就发生了后来的一些事……”金光瑶轻描淡写,说得轻松极了,“江氏灭门,魏公子被带回云深不知处。”


一切都结束在了魏婴回到云深不知处,蓝曦臣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可这又听的太清……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蓝氏的清誉在此刻也都不在了,那些数不清的人命,冰凉刺骨的鲜血仿佛此刻在这云深不知处流了个彻底……


……


“还请泽芜君可以早日送回至亲……”临走前,金光瑶满眼真挚,期待蓝曦臣说到做到。


对上这双眸子,蓝曦臣有些发愣,他还在消化所有的真相,心底难免有些震惊,随即点了点头,就这么过去了。




真相太过可怖,蓝曦臣一人消化了很久,久到金光瑶成功坐上了兰陵宗主的位置……


而静室这场缠绵也不曾停歇过,魏婴这下学乖了,听蓝湛的话,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能出静室半步,他这腰杆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情事,哪有什么力气出门啊……


蓝湛除了仙督事物外,几乎都腻在静室里,今天要不是蓝曦臣说叔父想见见蓝湛,怕是他又得在床上待上一天……


……


魏婴见蓝曦臣一副心事重重,看向他的表情欲言又止,这个架势好似是专门来找他的?


“兄长有意避开阿湛,是有什么事要问阿羡?”


蓝曦臣一直避着与魏婴对视,白色褒衣一看就是蓝湛替他穿上的,凌乱之中还能隐约瞧见过火的痕迹。


“阿羡,你……近日可好?”蓝曦臣带着歉意说道。


“承蒙兄长关心,阿羡很好……”除了好,他又能说什么呢。


“很好吗……”听出魏婴话语间的无奈,蓝曦臣更无地自容了。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难以启齿,“阿羡…忘机对你的感情已然超出了常理,他为了你布局灭了温氏,又因你没去他的继任大典,待在江家迟迟不回,设计陷害了江氏,最终导致江氏灭门……”


得知真相的魏婴脸色不免有些动容,蓝曦臣见他不说话,忍不住自嘲道,“然而这些事情,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最近才得知,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忘机,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阿羡离开这里吧,我可以帮你……”


若是以前他听到这句话,魏婴还能拼上三分,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


还没等魏婴该如何作答,不远处的蓝湛生生打断了蓝曦臣的挑唆,“魏哥哥,你们在聊什么……”


那抹粘着清风气息的雅正身姿快步走了过来,抬手抚着魏婴细嫩的脸颊,“魏哥哥,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好好休息。”


蓝湛何时走路都没声了,愣是把蓝曦臣吓了一跳,看他毫不避讳的亲昵,魏婴想躲,又被他上升到腰间的手死死扣着。


蓝曦臣痛心疾首的说道,“忘机,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兄长,我会照顾好魏哥哥,你就陪着叔父颐养天年吧,蓝氏,有我……”


“你……”蓝曦臣很想问他对叔父做了什么,但蓝湛的目光异常的冰冷,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话语卡在喉咙间再也问出不去了……


“兄长还有事吗,要是没事就请回吧,魏哥哥应是累了,休息了。”蓝湛显然没空搭理蓝曦臣的呆滞,自顾自的抱起魏婴回了静室。


“阿湛,我自己能走,快点放我下来。”可惜这话又被蓝湛一个深吻堵在了嗓子眼……


深秋的夜,真的很冷很冷,需要取暖,需要寻找同伴……









【忘羡】魅惑(一)


设定:纯种吸血鬼,蓝湛—血奴,魏婴

甜虐向双洁HE

OOC

请勿上升真人

 

花开花落,暗香残留,许是你我的尽头……

                                                        ——题记

 

(一)


当代以吸血鬼为尊,夜幕降临,吸血鬼狂欢开始,黑暗中的赤红是他们嗜血的前兆,在沉寂的黑暗里寻觅他们满意的人类,占为己有……


日照再度升起时,这凉薄的街道不曾有过一丝温暖……

 



早市还如往常那般热闹,伴随着格格不入的开怀笑颜,一个欢脱的身影出现在卖糖人的摊位前,“我要这个。”给了钱,拿走他觉得稀奇的小玩意儿。


“借过,借过。”


那是一张不属于底端人群该有的微笑,看得人心里异常的暖,好些人都为此愣住,却又不敢看太久……


“今天再不把钱交出来,你们别想再做什么狗屁生意!听到没!”


一声暴怒,摊位上的小老百姓个个吓得一激灵,嘴里说着最薄弱的求救,更加卑微的下跪都没有换来他们所要的安稳而已……


再鬼哭狼嚎的声响,在贪财好色的温晁面前,一点屁用都没有,他一脸嫌弃的看着冲他下跪的人群,一根皮鞭就抽了过去,惨叫声果然比哀嚎好听的多。


“这里我说了算,你们不听话,我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喂!丑八怪!他们都说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你是聋子吗!”魏婴从未出过家门,这次他是偷跑出来的,热闹的早市让他渴望自由的心更加强烈,哪曾想会遇到恶霸,这按耐不住的正义就不顾后果的挺身而出了,全然忘记爹娘的教诲……


温晁从来未见过那么俊俏的人儿,虽是男子,可这身姿居然比女子还要妖娆三分,美眸微微上翘,瞧得他心里发痒……


俊俏脸蛋被蒙上了一层愤恨的面纱,鼻息轻快,谩骂的小嘴儿如樱桃那般可口……


温晁色欲熏心的舔了舔口水,“美人儿,你要是肯和爷睡一觉,让我放过他们也是可以的。”


“你做梦!”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见魏婴如此不知好歹,温晁抓紧了手中的鞭子向他挥了过去。


温晁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脸,魏婴只要想到自己可能被色狼意淫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的嘴怎么和脸一样臭啊。”挥挥手散散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古怪味道。


魏婴接住鞭子又给摔了回去,温晁整张脸更臭了,气势汹汹的找帮手,“温逐流,给我打!”


魏婴自觉得今天在外耽误的时间太长,再不回家该挨骂了,对自己刚刚买的糖人小兔子说了些保护自己的话,好好安放在怀里。


幸好他动手能力还不错,闲在家里做些好玩儿的符篆,杀不了人,但是对付这些无赖还是可以的……


从兜里最深处拿出一张自制符篆,对准温晁那张丑不拉几的脸嗖的一下过去,魏婴撒腿就跑……


符篆幻化成蝶,挡住了视线,却挡不住温晁的色心……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温晁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玩意儿,便忍不住谩骂道。


“还追吗?”


“不了,先去调查一下是谁家的人……”左不过都逃不开他温晁的地界……

 



急匆匆的身影穿梭在偏僻的山野间,小碎步踏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不远处只有一个小小院落,三分菜园,两只鸡,倒也不难养活一家三口……


这次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阿娘有没有生气,先偷偷看着,魏婴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外,透过空隙……


江厌离拿着魏婴幼时就贴身携带的荷包伤神,魏长泽想要安慰却又不敢,站在身侧动都不敢动。


魏长泽干咳着,轻声安慰道,“厌离,别担心了,可能就偷偷跑出去玩了,没事的。”


“嗯……”


从未见过阿娘如此伤心,每一滴泪打在他心上,吞咽不下,魏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事了,他不该偷跑让阿娘忧心……


魏婴赶忙进屋坐在江厌离身侧,“阿娘,我回来了。”


魏长泽见魏婴平安回来了,不禁提醒道,“阿羡,不准有下次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多让人担心。”


“嗯,我知道了。”


魏婴昂了昂小脑袋,冲着伤神的江厌离甜甜的笑,“羡羡听话,以后乖乖的,阿娘就不要生气了,生气会让人变丑的。”


撒着娇的魏婴连江厌离都承受不了,瞬间盖过悲伤,刮了刮娇小的鼻梁,“你呀……”


魏长泽满眼宠溺的看着儿子笑,一家三口,至少现在还是平静又甜蜜的……

 



孤寂的院落,伴随着打鸣声迎来了他们清早的安宁……


“原来是这里啊。”王灵娇狂傲的语气不合时宜的闯进了一家三口的甜蜜。


“就这么个破地方,也就你们能住的下去。”


人和言语都透着嫌弃,未等魏婴看清是谁擅闯时,她扭着自以为纤细的腰肢,直径坐了屋内最显著的位置上,“哎,走了那么多路,有点累了。”


在魏婴心里,那个位置是最崇高的,只有他爹爹魏长泽才有资格坐上去,现在却要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丑女人弄脏,他上前试图将人给拽下来,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这个丑八怪,你给我下……”


“阿羡,住口!”魏长泽却呵斥了他,“请问阁下是来?”


烂俗的贬义词激的王灵娇眼皮子直跳,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魏婴一眼,心情更不好了,一个男人长得居然比她一个女人还要俏,眼睛随指尖对魏婴上下游移,“他,我家公子要了。”


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让魏婴恨不得把这自以为是的丑女人给扔出家门,刚刚的口头之快已经遭到了魏长泽的训斥,他只得隐隐咬牙,看王灵娇在他家里兴风作浪。


魏长泽把妻儿都护在身后,挡掉王灵娇戏谑的目光,“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小儿从未出过门,与你那公子怕是没有交集。”


若不是温晁执意要找魏婴,她真就信了魏长泽的鬼话,让一个男子与她一块儿争宠,王灵娇亦是不乐意的,不过,她也懒得和这群卑微的家伙争论,“我不过是来通知你们的,公子心好,给你们三天期限,三天一过,我家公子将亲自前来。”说完,王灵娇连回应的机会都没给,便离开了这个让她无比嫌弃的地方。

 



煎熬,整整两日无声的煎熬,吹进院落的风都在诉着苦,第三日魏婴按耐不住的去找爹爹,却被告知阿娘病了,又返回到了江厌离的门前,春风微凉,几声咳嗽,吹出了忧心,还有那一点点闪在眼底的水光,魏婴快走到江厌离跟前,看她用一双悲哀的眼神看着自己,嗓子跟着有些痒涩,“阿娘,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知道羡羡给家里惹祸了,让阿娘忧心了,我错了,我以后肯定听阿娘的话,再也不出去了……”


“是我家羡羡太优秀,你从小就未离开过我,阿娘都忘了你长大了,样貌也越发出众,藏是藏不住的……”江厌离收了泪,抚了抚乖巧的脑袋。


“阿娘,羡羡以后一步都不会离开您了。”


“羡羡大了,阿娘不能再拘着你了。”江厌离抚着魏婴额间的碎发,那般温柔,“有机会,你还是该去外面看看。”


“羡羡要一家人一起。”窝在双膝里的魏婴乖巧的不得了,大大的眸子透着美好的光影,这样纯真的脸庞,就连江厌离都入了迷。


嗓子一瞬的干痒,江厌离又咳了几声,手里的娟帕被加深了颜色,魏婴这才急忙询问,“阿娘,我听爹爹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如何。”


江厌离抓紧绢帕,“娘亲的病没事,找个医师看看便好。”


“医师在哪儿,我这就去找。”比起即将要面临的灾祸,魏婴更担忧江厌离的病况,不由握紧江厌离,有那么些凉,魏婴握得更紧了,试图将自己的温度送给她……


“这医师脾气有点古怪,没有诚意是不会轻易登门的。”


江厌离又是一声咳,魏婴急忙抚着背,为江厌离顺气,“阿娘,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一定有办法让医师来给您看病的。”


魏婴急出了轻泪,上翘的睫毛不停打颤,这模样太过可怜,江厌离咬咬牙,一瞬间的心软又被她吞回肚子里,化成了勉为其难,“离这里不远,跨过两座小山丘……便到了……”


“那阿娘等着我,我现在就去。”


手再次抚了风,江厌离没来由的发抖,红色发带正一点点消失在她眼底,许是知道是最后一次的嘱咐,江厌离的声量比往常大了些,希望那个身影,能够听见,“羡羡,在外边一切要小心啊……”


悲伤再度晃了江厌离的眼睛,除了风,没有任何的回应,魏婴跑太快了……


对不起羡羡,阿娘估计……等不到了……

 



两座小小山丘魏婴走了大半天,天色渐渐黑了,才找到像是有人住的小山洞,心也跟着欣喜起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魏婴加快脚步走进了荒芜的山洞,“请问有人在吗?医师您在吗?”山洞过于空旷,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不在,上哪儿去了……


虽穿着粗布红衣,却依然能看出山洞外踱步许久的女子身份不凡,江情在此已等候多时,听见动静才敢现身,心里也有太多苦闷,除了唉声叹气,别无他法……


靠的越近,江情的脚步越是坚定,早已藏匿在手指尖的银针毫不犹豫的刺穿魏婴最后的希望……


“你,为什么……”后背一瞬的刺痛,跟着魏婴的见到江情的震惊一同被他匿在这双懵懂的眸子里,只能任由江情摆布。


魏婴后悔了,他没想到所谓的医师竟然和阿娘联合起来骗他,只为让他离开家,离开即将到来的审判……


石榻冰凉刺骨,就如魏婴现在一般,他不停挣扎,却还是像可怜无助的宠物,只待着任人宰割。


江情看他挣扎无果,不由提醒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银针封住了你的穴位。”


魏婴咬牙切齿的看着江情,“别废话,拔针!”


“麻烦你要躺上一天了,这银针一天后就会失效。”


“求求你,放我走,我要回去。”魏婴快哭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要能回家便好。


眼泪很烫,也很打动人心,可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守着她和江厌离之间的约定,看魏婴难受,只劝说道,“难道你要让夫人他们的计划付之东流吗?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全你,再说了,你现在就算回去能改变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交代给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也该回去了。放心,他们不会找到这里的。”


银针的效用起了,魏婴恍惚着,不敢睡,江情每个字都在击打他的脆弱,他回答不了,最后的倔强也只有两个字,“不要……”


眼角含着泪,划过脸颊,那么的无助……


梦,应是梦,好大的雾霾将魏婴困在那里,他不停的喊着阿爹阿娘,他的家人,没有回应,什么回应都没有,有的只是他的哭腔越来越重,他不知道家人在哪儿,他站在那雾霾里,什么都看不到,他真的找不到阿娘和爹爹了……


极度的悲伤让魏婴睁开了眼睛,顾不得后背传来的刺痛,那是江情用针狠狠刺进皮肉的痛楚,让他在这荒凉的山洞里睡了一天一夜,指尖都麻痹的伸张不开,薄弱的光线洒在脸上,不难看出魏婴的痛苦,三天期限就这么到了,一想到阿娘那病弱的表情,即使是骗他的,银针的效用还在,魏婴冲破了银针带给他的牵制……


初春的气息刮在魏婴俊秀的脸庞,发丝紧贴着唇边,浑身都还僵硬着,跑起的姿态十分的狼狈,一路上都是那么的磕磕绊绊……

 



“两个老不休的,居然敢藏人,骨头再硬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我温晁手里!”


“温逐流。”


“在。”


“就算是挖地三尺,你们都要给我把人找出来,听清楚了吗!”


“是。”


正门他是进不去了,魏婴刚爬上房梁就听到温晁气急败坏的声音,死字撞进胸膛,呼吸都缓了,他还是来迟了一步,院落每一处都是魏长泽和江厌离挣扎的血渍,血泊中的十指相扣,尤为刺眼……


爹!娘!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魏婴强忍着血腥味的侵袭,一直以来笑意满满的眸子被悔恨的泪水所替代,化开了脸颊的冰凉,很疼,很烫……


心里除了悔意,便是温晁这张丑陋的脸,魏婴逼着自己一定要记得,来日,他定要为爹娘报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让温晁血债血偿,他都在所不惜!


十指试图狠狠掐着皮肉,以此警戒。


呲啦——


指尖磕碰到瓦片,声响短促而响亮。


“什么人?”


心咯噔一声,不行,他不能被发现,魏婴从墙头上摔下来,忍着浑身的痛楚,又跑了起来,一直跑,跑得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跑得丛林将他埋没……


疲惫的身影最终压倒了丛林的枝桠,强忍的抽泣声在这孤寂山野间又添了不少苦涩……


再睁开眼睛,天很晴,心,很伤……


擦干酸涩的眼泪,身体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地方,心底却迷茫不知,魏婴他又能去哪儿……


 


魏婴东躲西藏到了潭州, 才真正意识到繁华的意义,白日有惊喜的花瓣雨令人陶醉,夜间的异常安宁,倒是和他那里的习俗如出一辙……


今早尤其的热闹,有些人甚至送从外地赶过来,好像是有什么重大是事情发生。


“听说了吗,君亲王要选血奴了,要是能被选中至高无上的荣耀啊,所有人都赶去报名了。”一人刚坐在茶馆位置上就激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君亲王可是这世上唯一的纯种吸血鬼,有财有权,比那些混血强多了。”他的同伴亦是,说罢才喝口水缓缓。


“选拔要求高不高啊。”给他们蓄水的伙计也跟着问道。


“管他高不高,去看一眼也不虚此行啊,那君亲王长得可是俊美的很呢。”


“是啊,看看也行啊。”


魏婴本打算离开潭州,路过露天茶馆,却听到这么个稀奇的词汇,唯一的纯血种吗?


“打扰一下,你们说的君亲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即便魏婴现在瞪大眼睛惊喜的模样在他们眼里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还是有被他的样貌恍惚了几秒,被他抓住肩膀的人没好气的骂道,“真的啊,这乡下来的人就是没见识。”


虽然被骂了,可魏婴还是笑得很开心,以他的相貌,被选作这个君亲王的血奴应该没问题,他的机会来了……


刚刚那两人看到他而愣神的表情,魏婴更确定自己是可以选上的,粉嫩的嘴角勾出了得意,隐约还藏着鄙夷的味道,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嘛……

 



报名处尤为精致夸张,让魏婴一度觉得这位君亲王不是挑选血奴,而是要成亲,到处都是红色绸缎制成的花球,红灯笼,长长的红毯一路铺的能有十里远……


上百号的人都排好了队等着那君亲王的到来,魏婴瞧了,有好看的,有可爱的,也有中规中矩的……


“看来人已经到齐了。”


“有请君亲王——”


随着这高调的迎接声,魏婴没忍住往后看了看,只见君亲王一袭白,细长的抹额仿佛在叫嚣他的清雅高贵,在无声的惊呼中越走越近,每一个步伐似乎都在试图闯进魏婴心底,让他一阵恍惚,春风刮得脸颊极热……

 

 


【忘羡】影下作祟(六)

(六)

……

……

……

“阿婴……别动了……”绵密发丝覆在耳外……

魏婴弯着眼眸在笑,丝毫没打算放下手里的动作,“蓝湛,你真好看……”

低头……

……

……他才注意到蓝湛紧张得沁出了汗水,应是有意去折腾这个值得纪念的一晚,又细细品去汗珠,这才罢休……

……

即便耳边传来平静的呼吸声,蓝湛还是未能从刚才的……缓过来,这之后的魏婴一直很踏实,可就是太踏实了,蓝湛被他……不敢妄动,心口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魏婴应该已然熟睡,却忽然皱起他那精致的眉心,冰凉的掌心拍了拍不安分的心跳,“是我的……”

一声无奈的轻笑溢出嘴角,这……命的占有欲,抬手为他抚平,跟着自己克制不住的心跳,蓝湛勾起了唇……

他尝遍了灰暗的角落,苦涩长存于舌根下,现如今,他还在黑暗里,只是,他不再是一个人,不再苦涩……

……

云深不知处的月色也变得越发不寻常,掩盖着不寻常的……还有那相连的两颗心脏亦是……


静室的清晨很柔和,蓝湛那双为魏婴遮去光线的手不知挂了多久,至少魏婴醒来时,他是笑着的。

一双承载了蓝湛面容的眸子实在太耀眼,见蓝湛又被自己盯得耳根微红,魏婴弯弯笑眼,指腹……红唇,竟也在发抖,就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了,不过,魏婴更愿意相信蓝湛是害羞的……

害羞的蓝湛总是会不自知的脸红,尤其粉红的耳垂肉更是讨他喜欢……

“蓝湛啊,你再这样阿婴就要忍不住了……”忍不住将你拖进生命不息的深渊……

心口一颤,像是有一双手试图抓着他,就快坠下去了,蓝湛只觉有些窒息得畅快……

“那就别忍了……”

……

魏婴的……吻带着刺……



蓝曦臣一早就来到静室,却迟迟没看到蓝湛,外出十年连家规都忘了……

脚步随着一声叹,踏进内室,“忘机,现已经巳时了,父亲还在雅室……”等你二字硬是被这不寻常的画面给咽在了嗓子眼。

这什么惊世骇俗的场面是他能看的吗……


魏婴的……亦让蓝湛上了瘾,以至于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抓包的一天,面对蓝曦臣的惊恐,蓝湛莫名有种……被发现的感觉,然而魏婴因他的不专心,为他暗淡的唇色添了彩……

隐隐的疼,蓝湛知道这是魏婴给的小惩罚,舔了舔唇,血腥气入了腹,这才对还在发愣的蓝曦臣回应道,“兄长,你稍等一下。”

听到回应,蓝曦臣愣愣的点了个头,本想问这异常俊美的男子是谁,可看到魏婴厌恶的眼光时,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面对蓝曦臣这个入侵者,魏婴没半点好脸色,若不是蓝湛率先叫这个人一声兄长,他都打算用陈情犒劳一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蓝湛就要是魏婴的了……

真的是可惜了……


去雅室的路上,蓝曦臣都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最后蓝湛主动给他答疑解惑,那双落寞的眸子,难得有了点人气,扯着猩红的嘴角,蓝湛说,“他是……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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